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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度亡经》的心理学阐释(荣格)

分析心理学对《西藏度亡经》的解读(尹立)

荣格对《西藏度亡经》的正解与误读

齐亚玲

01

《西藏度亡经》与荣格

《西藏度亡经》实名为《中阴闻教得度》。“中阴”,指一个人从死亡到转世的过程。在这个中阴过程中,亡灵可以通过听闻《中阴闻教得度》而得到大解脱。

《中阴闻教得度》诞生于公元八世纪,由藏传佛教的开山祖师莲花生大师口述,伊喜措嘉记录并伏藏。莲花生大师说:

此法之所以名为“闻即得度”,在于纵使曾犯五无间罪之人,一旦听闻入耳,必定得到解脱。因此我们应在大众之中读诵,详为解说。此法一经听闻之后,纵使不解其意,亦能于中阴境界现前时忆起,且一字不漏。此盖由于人到中阴境相现前时智性明朗,九倍于前。因此之故,我们应在一切生者的耳畔宣读它,应在一切患者的枕边宣读它,应在一切死者的身旁宣读它。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们应该使它广为传播。

但只要听了不疑,就可得到超度。故于此法应予特别珍惜,它是一切教义的精髓。

此教一闻于耳,便能当下心开意解,而易受感应。

这个“得度”密法,乃是一种不假禅定而证佛果的教法;乃是一种只要听闻即得解脱的教法;乃是一种可将恶业众生带上密乘大道的教法;乃是一种可使契入之人与不契入之人立见差别的教法;乃是一种可以令人当下彻悟的甚深教法。

公元十四世纪,伏藏师仁增噶玛林巴从色丹河畔的甘布达山掘出,《中阴闻教得度》重现人间。

公元20世纪20年代,美国学者伊文思?温兹在印度锡金找到了精通英文、藏文与密宗的喇嘛卡孜?达瓦桑珠,请其将《中阴闻教得度》翻译成英文,并仿照《埃及度亡经》之名,将这部经译成《西藏度亡经》。

年这部经书在美国出版。伊文思?温兹在本书的序言中写道:“《西藏度亡经》将一切伟大信息中的最重要的信息,带给如今转生于这个世界上的每个家庭的每一分子。它向西方人揭示了一种直到现在唯有东方人通晓的‘死生之学’。《西藏度亡经》要纠正人类,尤其是整个西方,对于人类的根本问题——生死——缺乏正知,不加闻问的态度。”

年,瑞士心理学家荣格撰写了《西藏度亡经的心理学阐述》一文,直言这部经书对他的重大影响。

可以说,正是由于荣格作为心理学名人的推介,《西藏度亡经》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藏传佛教经典,这对西方的心理学、哲学、宗教、文化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如今藏传佛教日益受到世人瞩目,荣格功不可没。

荣格说:

若干年来,乃至从年它的初版发行以来,《西藏度亡经》就成了我的随身伴侣,不但我的许多富于启示性的观念和发现要归功于它,还有许多根本的认识或见地也要归功于它……

荣格的诸多创见,例如集体无意识、原型、自性等理论的形成与发展中,几乎都可以瞥见他潜心研究《西藏度亡经》的影子。

例如,年发表的《关于曼陀罗符号象征》一文中,荣格说:“最为上乘、最有意义的曼陀罗见诸于藏传佛教领域。”荣格还在此文中专门详细介绍了藏传佛教的”世界之轮“,即有名的”六道轮回图“:

六道轮回图

发表于年的文章中,荣格再次提到了藏传佛教中的曼陀罗:

“梵语中的曼陀罗这个词在其通常意义上指的是‘坛场’。在宗教实践领域和心理学中,它指示着那种圆形的意象,它们被临摹,被描述,被模仿,被用舞蹈表现出来。这种坛场的结构可以在西藏佛教中发现;作为舞蹈形象,这些圆形样式也出现在穆斯林狂舞托钵僧身上。作为心理现象,它们自发地出现在梦中,在某些冲突状态中以及精神分裂症的病例中。它们非常频繁地以十字架、星星、四边形、八角形的形式包含着四位一体或四的复合。在炼金术中,我们遇到以平方圆为其形式的这一主题。”

申荷永认为,在荣格看来,《中阴闻教得度》所传达的密意便是要恢复人已失落的“灵魂”,灵魂中的神性以及所需要的通过仪式。而这种“通过仪式”中所叙述的方法,对于西方的精神分析或无意识心理学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如荣格自己在其《红书》中的描述,与“灵魂对话”,以及“重获灵魂”,本来正是分析心理学的方法与目的。

02

荣格对《西藏度亡经》的正确解读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当整个西方世界对藏传佛教仍有很多未知或偏见的时候,荣格坦诚发表他对藏传佛教的深刻认识,其很多真知灼见至今看来仍然熠熠生辉:

《西藏度亡经》或者称为《中阴得度》是一部关于死亡和濒死指导的书。具有这种伟大心理学真谛的《西藏度亡经》之门打开了。这本书不是一本丧葬仪礼的介绍,而是一整套有关死亡的说明,一位经历中阴阶段诸相,即死后至再生之间持续四十九天变幻现象的向导。它不尽属于精于大乘佛教的专家们感兴趣的作品种类,由于此度亡经深厚的仁爱慈悲和对人类心理秘密的较深入的洞察,对那些正在追求拓宽其生活知识的俗人来说,也有特别的吸引力。一般来说,除了一些不为广大的民众和普通的科学家所能轻易得到的秘密写本,我们西方是一无所有,在任何方面都无法与《西藏度亡经》相比……代表死者精神(灵魂)活动的最高级应用确实可以在《西藏度亡经》的导引中找到。它们是如此的详细入微,完全适应死者情形的明显变化,以致于每一个细心的读者肯定会询问自己,这些智慧的老喇嘛究竟是不是把握住了四维空间的灵光,扯掉了罩在人类最大生命秘密之上的面纱……超级的景象不是出现在中阴阶段的结束,而恰恰出现在中阴阶段的开始,死亡的瞬间;以后发生的事情是一种不断涌现的幻觉和晦暗,直至投胎再生。在生命结束的那一刻精神达到了它的顶点。因此,人的生命是它可能获得的最高层次圆满的一种工具或车骑;它仅仅产生业力使得死者有可能不眷恋任何外在物而一心遵从空性之永恒的光芒,如此,它依靠在再生之轮的车毂上,从所有初始和颓败的幻象之中解脱……这个末世学的目的是他自己作为坐世业力和向往最终和最高级的业果而进入再生。这种观点不仅是崇高的,而且也是人道的,具有英雄气概的。

荣格的这些描述与评价可谓恰如其分,切中肯綮,基本符合《西藏度亡经》的要义。这说明荣格对此书的研读确实下了很多功夫,能大体上领会经书的意思。

荣格是个很有智慧的人,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东、西方文化的本质不同在于,欧洲文化是“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而东方文化是“即此即彼”的对立统一:

《西藏度亡经》不断呈现的,不可言传的假设具有任何超自然形而上学主张自相矛盾的特征,它也是不同意识水准的定量区分和以这些区分为条件的形而上学真实性的概念。这部极不寻常的书的背景不是很吝啬的欧洲人的“此或彼”而是绝对确定的“此和彼”。

荣格对比了东、西方文化对灵魂的不同观点,盛赞《西藏度亡经》的观点远远走在了整个西方世界的前面:

《西藏度亡经》以它的观点使之居于最高的心理学等级;然而伴随我们的哲学和神学仍然处于中世纪的前心理学阶段。无论任何时候,西方人听到“心理的”这个词,对他来说似乎总是象“只是心理的”。对西方人来说,“灵魂”是一些可怜的、小的、不值得的、个人的、主观的和很多不相关的东西……至少我们可以欣赏《西藏度亡经》的伟大之处,它赐予死者无上和崇高的真谛,在此之中就是神灵也是我们自己灵魂的光芒和反映。

对很多西方人来说,佛教的空性很难理解,荣格却一下子抓住了空性的某些本质:

“空性”是一种超验于任何主张和任何预言的状态。其辨识力显现之完满潜藏于灵魂。莲花生大师

荣格对《西藏度亡经》的正确理解之处还有很多,本文不再赘述。

03

荣格对《西藏度亡经》的误解

然而,荣格并没有系统、深入地研究过藏传佛教,他对《西藏度亡经》的论述,更多只是从心理学角度来验证自己观点的正确,特别是为了支持他提出的集体无意识、原型等概念的普世性存在,时时有牵强附会的嫌疑,所以荣格对《西藏度亡经》的误读也有很多。

对这一点,荣格多少是有所觉知的,他似乎很清楚自己所做的只是类似于藏传佛教介绍者的角色,人们需要特定训练和体验才能掌握这部经书的要旨:

我只是试图借用心理学的阐释,使包含在这册经文中引人入胜的观念世界和一些难题对西方人来说,更加易于理解。我确认那以此开放的眼光读过此书的人,那些没有偏见听任此书施影响与之的人,读此书都会大有收益。《西藏度亡经》是一本只对心灵的理解打开的书,而且这是一种无力能够忍受的容受力,但只有通过特定的训练和特定的体验他才能掌握这种力量。

尹立认为,单纯以概念比附的方式从精神分析角度理解《度亡经》或佛教,应保持在一定限度内,毕竟两种文化间的交流不是认同,而是一种对话,否则便失去了各自的特点。在这一点上,也许荣格已经走过了头。

这个说法是很有道理的。下面简述一下荣格的某些误读。

1荣格把“业力”与“集体无意识”混为一谈

荣格说:

实相中阴阶段是业力幻觉之一,也就是说,这些幻觉是源自前世的灵魂残存。根据东方人的观点,业力指一种基于转世假设条件之上的传统的灵魂理论,这种假设条件最后所凭借的是灵魂超级暂存性的一种假设……只有在我们将业力理解为在非常广泛的意识感官世界里的“精神遗存”之时,我们才可能小心翼翼地接受业力的观点。也就是说,精神遗存的确存在,有一个诸如疾病、品性、天赋等等事先的安排的心理灵魂特征的遗传……这种原始类型是先于理性精神的感官,它们永远是最初没有特定内容的遗传形式和观念。当个人的体验准确的采用这些形式时,其特定内容才出现在个人的生活过程中。假如这种原始类型不是以一致的形式存在与任何地方,那如何解释《西藏度亡经》几乎处处假设的事实:即死者不知道他们已经死去,而且这种假设在欧洲和美洲单调沉闷、不甚成熟的精灵论文学中也经常碰到……由这些普通的生动形式组成无意识精神的层次,我将之命名为“集体无意识”。

荣格甚至认为他所提出的集体无意识可以囊括一切在“我”之外的神灵与精神世界:

神灵和精神的世界的确是“只是”,而集体无意识在我胸臆之中。

但是,佛教所说的业力与荣格所称的集体无意识还是有所不同的。

佛教所说的业力,指的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因果律。

张澄基从六个角度探讨业力论:业力是一种力量;业力是一种神秘;业力意味着命运;业力是一种关系;业力为道德公正律;业力是形成人之气质及品格的一种培养力量。

吴和鸣认为,业力说提示我们,任何发生了的创伤从来不会自行消失,也不会经由爱获得补偿,它无法被抵消,它独立存在于我们的身体、语言和行为之中,并像承负说所说,在一个家族中长久存在,成为盘踞的幽灵、鬼魂。三世两重因果的十二因缘,清晰地给出了从家族到个体,从过去到未来的一条由心理创伤构成的封闭的回形链条或者罗网。

十二因缘

所以,虽然二者都有一定的独立存在性、不可抗拒性,都可以经过代际而传承,但是佛教所说的业力更强调的是无可推脱、无可抵消,只有通过闻、思、修而得到净化与转化;而荣格所说的集体无意识更多强调的是普世性、共同性,而且是被动承受,很难改变。

尹立认为:他(荣格)又称《度亡经》的“全部内容都是从无意识的原型成分创造出来的”,而实际上,《度亡经》所要揭示的现象却恰恰开始于原型还没有呈现之时,即所谓临终中阴的“地光明”。地光明作为佛教“自性”的无相显现,乃是超越意识、语言的一种无分别状态。就此而言,它是比荣格所谓集体无意识更深刻的一种心灵状态。它乃是心灵的本质。

2荣格误认为实相中阴幻相是”诱导的精神错乱“

虽然荣格在文章结尾时说”在顿悟的高级阶段,死者知道所有的思维模式都是由他自身发散出来的,它前面出现的四种智慧光路都是他自身心识能力的外散“,但他的说法前后矛盾,因为他又在文章中通过引经据典,认为这些业力幻相是”有意为之的诱导精神错乱”:

业力幻相孳生于十分不合理的色界信仰,它既不等同也不源于我们合理的判断,处于无人涉及的想象结果之外。这是一个绝对的梦境或者“迷幻”,每一个明眼人都会立即注意到我们反驳这一点,的确,还没有人能够马上看明白这种“迷幻”和精神病患者的幻觉效应之间的区别究竟是什么……这一瞬间的恐惧和黑暗与“受生中阴”的开始部分描述的体验是相同的……实相中阴阶段等于是一种有意为之的诱导精神错乱。

这和《西藏度亡经》的意旨是完全相悖的。莲花生大师在经文中明确教导:

尊贵的某某,上述喜乐部诸尊出自法身空性,上述忿怒部诸尊出自法身光焰。因此,你应如此认证他们。

尊贵的某某,这五十八位饮血诸尊从你的脑中出来向你放光照射之际,如果你能认证他们是你自己智性的光辉,你就可以当下契入饮血部诸圣尊身中,与之合而为一而证佛果。

可见,实相中阴出现的幻象并不是有意为之的诱导的精神错乱,而是亡者的心识中本来就有的。

尹立认为,在荣格对《度亡经》的解读中,将投生中阴中的一部分错认成了实相中阴,视中阴阶段出现的所有具体之相都为幻像,并没有区分其幻像性质有何不同。而实际上,《度亡经》虽记载中阴三阶段分别显现有各自的“相”,但这些相有本质不同:临终中阴显现为无具体形象之自性,法性中阴显现为自性直接流露之清净相,投生中阴则显现为不识自性与自相而有的染污幻像。

4荣格颠倒了“实相生阴”与“受生中阴”的顺序

《西藏度亡经》认为亡灵的中阴过程分为三个阶段:临终中阴、实相中阴和受生中阴。按莲花生大师的说法,亡灵解脱的最佳机会依次为:临终中阴实相中阴受生中阴,而且这个顺序是不可逆转的。

荣格对此显然有误解,把实相中阴当作最后一个阶段,还可以逆转:

从“受生中阴”到“实相中阴”的转变是这种意识的目的和意图一种危险的逆转。作为相应的中阴教授的最后一个阶段,“实相中阴”阶段的真实体验是思维的真实。此时,以真实显现的“思维模式”,以真实形体赋现的幻想由业力唤醒由无意识“主因”演现的恐怖梦魇都开始了。(如果我们往下读经文的话)第一个出现的是阎罗;跟随他的有二十八鬼卒和邪恶女神,另有五十八位吸血女鬼。

荣格这里所说的“二十八鬼卒和邪恶女神与五十八位吸血女鬼”,也不对。《西藏度亡经》明明白白地一再提醒亡灵,这些是五十二位忿怒本尊相,它们“皆是中阴境中所现幻影”,“皆汝自识所变”,没有真实的自体。亡灵若能明白他们本质上虚幻不实,是为了摄受自己而来的喜乐部圣尊的变相,当下安住,一心不乱,不惊不惧,并恳切祈请诸佛三宝加持、护佑,便能超脱轮回,证得佛果:

你如能够如是明了认证,对于此等护佑圣尊发心信受,相信他们系为摄受身临中阴险境的你而来,并在心中念言:“我要在他们里面求得庇护”,且忆念三宝,对他们发起喜乐和敬信之心。

忿怒相圣尊大曼陀罗

5荣格选择性误用五方佛光

荣格穷尽一生,仔细研究、深入考察过世界很多地方的诸多神秘现象,发现在一些印度教与藏传佛教的仪式中,信徒们使用一种圆圈内置复杂象征图案以帮助冥想。这种圆圈都是用十字结构分成四个部分的圆形符号,所以荣格提出自性原型是四位一体的。

在《关于曼陀罗符号象征》的论文中,荣格论述了曼陀罗符号象征的形式元素:1、圆形、球形或蛋形的结构。2、圆圈被精心制作成一朵花(玫瑰、莲花)或一个车轮。3、中心由太阳、星星或十字表示,通常具有四道、八道或十二道光芒。4、圆圈、球体与十字形象通常以旋转为表征(十字记号)。5、圆圈被表现为一条围着中心盘旋的蛇,要么成环形(咬尾蛇),要么是螺旋形(神秘蛋[俄尔甫斯之蛋])。6、圆圈变方,采取正方形中的圆形方式,反之亦然。7、城堡、城市及庭院主题(贵族领地)主题,或方,或圆。8、眼睛(瞳孔及虹膜)。9、除了四合一形象(以及四的几何级数)之外,还有三合一和五合一形象,尽管这些形象远为罕见。

荣格手绘曼陀罗《四位一体》

对比一下就可看得出来,《度亡经》中描述的实性中阴诸佛菩萨圣尊大曼陀罗,与荣格提出的自性原型意象在结构上大体上似乎是一致的,但是并不完全相同。

荣格在描述实相中阴时说:

我们发现神或女神的伴属是根据四大方来安排的,并根据其典型的神秘颜色来区分的。下面是与智慧的四个方面相关,纵向排列的四种颜色。1.白色:水晶般智慧的光路;2.黄色:均衡中庸智慧的光路;3.红色:分辨智慧的光路;4.绿色:全能智慧的光路。喜乐部圣尊大曼陀罗

荣格提到的四个方位的女神或女神伴属,在《西藏度亡经》的实相中阴境相中频频出现,但若说智慧之光,经中所说的白色、黄色、红色、绿色之光,分别是金刚萨埵的大圆镜智光、宝生如来的平等智光、阿弥陀佛的妙观察智光、不空如来的成所作智光。

实际上,《西藏度亡经》反复强调的是五方佛的智性之光,而荣格为了印证他提出的四位一体理论的普世性,选择性地剔除了五方佛中的中央佛——毗卢遮那佛的蓝色法界智光。

参考资料:

《西藏度亡经》,莲花生著,徐进夫译,天华出版公司

《西藏度亡经》的心理学阐释,荣格著,谢继胜译

《荣格与中国文化》,申荷永著,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

分析心理学对《西藏度亡经》的解读,尹立著

轮回之道:代际创伤的传递与转化(纲要),吴和鸣著

《关于曼陀罗符号象征》,荣格著,徐德林译,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图片:网络编辑:阿狸转载:请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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