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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论

红石塄乡觉山村,坐落在山西省大同市灵丘县东南方15公里处,始建于太和七年,后人曾几经修缮,其中有辽朝时期的密檐式大型砖砌高台,其他都是晚清时期修建的。

觉山寺塔始建于辽大安五年,是一座辽时期的典型八边形十三层密檐砖砌塔楼,是目前山西省地区最具代表性的一座建筑。塔体由五个部分组成:塔台,基座,第一层塔身,密檐,塔刹。

一层塔楼内部有一个心房,可以通过南北两扇门进入,中间是一根坚固的砖石心房,心房的整个心房呈八边形,宽度为1.09米,高度为3.75米,心房的边缘为1.47米,塔壁的边缘为2.米。

在门洞壁面、塔壁内壁、心柱壁面皆绘制壁画,这幅壁画的高度为2.94米,底部有一幅“踢脚”。

高度为毫米,上面没有任何的图画,整个墙壁的表面有93.平方米,图画的表面有84.平方米,其中70.平方米还保留着图画的部分如图1。

心室壁画创绘于建塔之时,在明、清两朝时期,又按照原来的样子重新绘制了几遍,其内容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仍然是辽式的。

每一幅壁画都是沿着墙壁旋转而成,按照佛教的理念,按照中庭的空间来陈,中央柱子的南北方向画着释迦牟尼,塔壁内壁上画着两尊护法菩萨和一个飞行天使。

南北方向组成了一个“一佛二菩萨二飞天”的图案,四角上画着四大天王和他的属下,其他八面画着八大明王和他的下属,大门上画着流云和莲花,将佛教的艺术融入到了建筑中,组成了一个三维的“曼陀罗殿”。

觉山寺塔中的中庭壁画是一件罕见的辽朝佛教寺庙壁画,前人对其作过相应的分析和探讨。

由山西省古建筑保存研究院院长柴泽俊编著的《山西寺观壁画》,较全面地记载了山西寺院壁画的现状、历史脉络和制作方法。

觉山寺塔壁画被列为辽朝佛教寺院壁画之精品,并对其内容、经典依据和绘画技法作了简单的剖析。

内蒙古大学刘晓婷博士学位《山西觉山寺舍利塔壁画研究》,从影像学角度,对佛寺舍利塔的历史背景、绘画风格和艺术特点进行了深入的剖析和探讨。

山西大同大学美院杨俊芳在《山西大同大学学报》上刊载的《灵丘觉山寺舍利塔壁画》论文,在考察了其中的主体图像后,对辽、明、清两个时期的重新绘制进行了定义。

但是,关于这一类壁画中的女性和儿童等与“鬼”有关的人物,至今还没有进行过专门的研究。

考辨

除了佛,菩萨,飞天,天王,明王,天女,鬼魂等之外,还有大量的女性和童子,这些女性和童子的形象大部分都在N02,N04,N06,N04,尤其N04画面左侧所绘几乎全部为此内容,妇人、童子形象成为画面中必要且重要的内容。

乍一看,这些女子和孩童就像是凡间的母亲和孩子,但实际上,他们所代表的,应该就是佛教中的魔鬼。

鬼子母,因其为五百鬼子之母,故名。梵文音译诃梨帝,意思是“欢喜母”、“爱子母”、“鬼子母”,是佛教中二十个守护天王中排名第15的一位,是守护女人和孩子的守护神。

“鬼子母”是婆罗门教的一种邪恶的女神,是一种被称为“夜叉”的女神,后来被人奉为佛教的守护者。

随着佛教的传播,它被带到了中国,并与汉地的“九子母”宗教融合在一起,宋代以后发展出送子观音等送子神。

它的形制、因果故事和供养仪式等都有记录,包括《佛说鬼子母经》、《杂宝藏经》、《诃利帝母真言经》、《大药叉女欢喜母并爱子成就法》、《南海寄归内法传》、《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杂事》等多部佛书。

觉山寺塔的墙壁上,描绘的女性和童子都是以“鬼子母”为素材的,它们的区别是:N02、N04、N06三幅画面上,都有两个女性。

其中一个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另一个拿着一个玩具在玩耍,女性和童子是“鬼子母”的最重要的形象。(图2、图3、图4)

这幅壁画中的孩童,正好是九个,与九个孩童的母亲,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九子型鬼子母应该是“九子型”鬼子母引入中国后,与汉地原“九子母”杂交而成。

但在印度和犍陀罗等地尚未见到,但我国仍有大量的有关文物遗留,觉山寺塔上的“九个孩童”尽管零散,但它们都是同期“九子型”鬼子母的重要代表。

参考与觉山寺塔时代、地域较为接近的山西省大同市善化寺二十四诸天塑像、稷山县青龙寺壁画中的鬼子母形象,其表现的鬼子母为贵妇,身旁通常有罗刹托童子。

将觉山寺塔上的女子与N02图中的女子进行了比较,发现右边的女子与其它女子有些区别。

她的身子微微偏左,脖子上带着一个项链,穿着一件贴身的长袍,里面穿着一件贴身的紧身衣,看起来很是华丽。

而在她的脑袋的右边,则是一个巨大的圆盆,应该是一个佛盆,而在圆盆的正面,则是一道黑线,像是一道闪电,从里面射出。

一名罗刹肩膀上扛着一名身穿红点长衫的少年,面对着一名女子和一名男子,少年微微俯身,手中拿着女子手中的一根树枝。

这时,一个头戴冠冕,身穿圆领长衫的男人,像是对着一个孩童伸出了手。这名女性和她周围的画面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很难辨认出来。

但是,她很有可能就是一只鬼子母,而画面中的鬼子母与佛钵、罗刹、童子等内容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在鬼子母因缘故事中,佛钵的因素经常会以揭钵图式的形式存在。

在这个地方,佛钵看起来像是一只鬼子母的身份的象征,但是却没有能够将一个持续的故事剧情表达出来。至于她能否与戴冠帽的男人和佩戴一支发髻的女人一起组成一对夫妻,至今还很难确定。

鬼子母夫妇作为鬼子母题材表现形式和内容,一般认为源自犍陀罗地区,进而传到印度和我国等地,犍陀罗和印度地区皆有相关实物遗存。

如:巴基斯坦白沙瓦博物院发现的诃利帝母与半支迦的片岩雕刻,以及印度“阿旃陀”洞窟2号洞后墙上右边的诃利帝母与半支迦。

克孜尔号窟门道或门拱壁画、云冈第9窟后室南壁雕刻的“鬼子母失子缘”等是国内最早期反映鬼子母夫妇的实物。以上几例表现形式皆为鬼子母与丈夫半支迦并坐,鬼子母抱一小儿。

觉山寺塔旁边繁峙的岩山寺文殊宫《鬼子母经变图》中,有一对夫妻在院子里玩婴儿游戏,其中一对夫妻是一男两女,男人半趺而坐,前面两个女人一左一右,两个女人看起来很像,右边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旁边站着一个丫鬟。

觉山寺塔壁画N02画面鬼子母与男子、另一妇人的组合与繁峙岩山寺壁画《鬼子母经变图》庭院戏婴中的鬼子母夫妇构成内容存在一定相似性,且二者时代、地域接近,可能具有某种程度的传承演变关系。

而重庆的大足石门山9号神庙,神庙右边的神庙里,有一个盘膝而坐的男人,他的身材很矮小,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孩子,应该不是神庙里的男人。

这一时代以鬼子母为主题的绘画中出现男性形象并非绝无仅有,但男性形象的地位应当不属于鬼子母的丈夫。

N04和N06画面中的女子应该是鬼子母的仆从,所以至少存在四名侍女。两个女子的容貌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衣着和头发有些类似,右边的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左边的女子则拿着一个玩具在玩耍。

N04场景里,两位女子脸蛋丰满,侧脸相对,像是在说话。她们的头发梳成了丸子头,前面戴着一顶像是珍珠的帽子。

她穿着一件宽大的上衣,里面是一件窄袖的上衣,下面是一条长长的裙子,裙子前面是一朵海棠的花纹,腰带很长,一直垂到膝盖,一头从肩头一直垂到背后。

右边女子手中所持之孩童,佩戴着一只手链,身穿一件短衫,脖子后面扎着一条丝线,对着左边女子伸出了两只手;左边一位女子,手中拿着一张长着络腮胡子的老人面具,调戏着孩子。

N06图中左边的女子,拿着一个木偶,调戏着小男孩。这是一名头戴高冠、穿着广袖圆领、腰间系着腰带的男子,对着右边的孩童挥了挥手。

右边那女子怀中的孩子,头上戴着一顶尖角帽子,帽子上挂着一条丝巾,身着青色长衫,束华带,腕戴镯,伸出两只手去摸那娃娃。

在N03的最下面,画着一幅迦楼罗(如图5),它站在一名带着孩子的士兵身后,应该是鬼子母的追随者,迦楼罗与鬼子母同属天龙八部,但与N03的“不动明王”没有太大关系。

那是一位身材消瘦的大汉,他双腿微微弯曲,身躯向左倾斜,目光看向后方。它的嘴巴张开,露出里面的獠牙。

头顶有一个高高的王冠,尖耳饰耳环,背后的头发披散下来,右手伸出,左手抬起,两手成爪,胸部凸出,腰部系着一条皮衣,背后有一对赤红色的翅膀。

鬼子母形象中,伴随着迦楼罗的形象并不少见,而且往往与孩童一起出现,如山西繁峙石山寺的《鬼子母经变图》中描绘鬼子母夫妇于庭院戏婴的场景中有三名迦楼罗正在跪拜鬼子母夫妇,北京大慧寺塑像鬼子母与河北正定隆兴寺摩尼殿壁画鬼子母旁皆有迦楼罗驮小儿。

总的来说,觉山寺塔的这些女性和儿童都是以佛教鬼子母为主题的。壁画中的鬼子母作为护法神出现,因其属四大天王之众,且与四大天王同属二十诸天。

因此,她被安排在第一层的墙壁上,被安排在四大天王的四个角落,而她的身份更高一些,则被安排在了N02号的东南方向,也就是南边的成长天王的后面。

她的打扮并没有后人那么华美,跟觉山寺塔里的那些金碧辉煌的天女和菩萨形象有很大的区别,但比起唐朝的时候,却要更加的富丽堂皇,更像是一个从凡夫俗子到贵族的过渡期。

结语

觉山寺塔的墙壁上,描绘了许多女性和儿童的形象,较多画面表现了妇人持玩具与孩童游戏或童子玩耍的世俗生活场面。

女子的头饰,服饰都很相似,头发上戴着一顶珍珠帽,穿着一件长袍,应该是辽国女子的服饰。

孩子们大多戴着项圈、手镯、足镯,他们身上穿着有圆点图案的长衫,在他们的腰间束着一条华丽的腰带。

除此之外,他们还可以看到一些比较特殊的服装,男孩N,他们身上穿着一件开裆裤,外面披着一件披风。

男孩N的上衣是露出后胸和后背,上衣的前部和后部连接在一起的领口,男童N,头上带着一顶尖角帽子,帽子顶端挂着一条围巾,该帽子类似于现在的蒙古族和哈萨克族等大草原上使用的尖角帽子。

男童的形象,服饰非常生动,女童的服饰,体现了辽地服饰的时尚,也体现了一些草原民族的服饰特色。

女性玩弄儿童的玩物,也是色彩斑斓,有花枝,有鸟头面具,有老人面具,有木偶娃娃,也有丰富的娱乐活动。

N04画面中,在持国天王的右边,用较大画幅描绘了女性童子,这是其主要表现之处,其中有二女性五童子,这些童子或坐在石上,或躺在天王腿旁,或被抱在怀中,姿势不一,还流淌着孩子纯真活泼的气息。

觉山寺塔壁画中的鬼子母及其从众因建筑空间、画面构图等原因分散于五幅画面中,表现形式灵活。

打破了单幅画面的界限,且内容丰富,壁画中描绘鬼子母及其从众有约19个形象,是现存鬼子母题材画塑表现内容较多的一例。

同样的,应县木塔的东边和西边,都是一幅金刚壁画,内容和形式都与觉山寺塔壁画中的四大天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觉山寺塔上的“鬼子母”是中国北方早期鬼子母形象的一个典型代表,对于探讨辽代的宗教、艺术和社会生活都有着很高的意义。

参考文献:

[1]山西省古建筑保护研究所,柴泽俊编著:《山西寺观壁画》

[2]王国建:《“鬼子母”崇拜文化及其艺术形象变迁》

[3]袁泉:《魔神之变:鬼子母信仰在中国和东亚地区的传播与变容》

[4]胡文成:《印度诃利帝母神像在流传过程中的衍变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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