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上方狐狸看沈阳   “曼陀罗”的外延是圆的。圆是一种几何图形,指的是平面中到一个定点距离为定值的所有点的集合。圆作为一条闭合的曲线,将平面分为两个部分,即内切圆与外切圆。古希腊人认为圆是最美的图形,古埃及人认为圆是神赐给人的神圣图形,中国人认为圆就是天,是太阳,是月亮。圆的每个部分都会成为扇形放射,当它与外切圆交汇时,就能达至无限放大。作为“曼陀罗”的沈阳,充分运用了圆的外延原理,以清皇宫为中心,在百年间实现了城区最充分的放大。

  从现存的沈阳老地图上可以见到,在清王朝灭亡前一年的年,沈阳城区面积只有1.77平方公里,年后的年,沈阳市的城区面积已达到平方公里,是百年前的倍。一百年前,“曼陀罗”的沈阳内方外圆,但外面只有一个圆。一百年后,“曼陀罗”的沈阳虽然两个内方只剩了一个,当年的外圆也不见了,但以环城路为标志,它却有了多个圆。从一环到四环,城区每增加一个圆,即几何放大数十倍,而且这种放大只是近三十年间的事。

  年,沈阳市的城区面积为83.7平方公里。40年后的年扩大到了平方公里。在这期间,沈阳围绕着老城区,在西边有计划地改造了铁西工业区,在东边扩建了大东工业区,在北边新辟北陵和沈海两个工业区,在南边将原来芦苇丛生的南湖地区建设为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比较集中的文化区。不管如何规划建设,沈阳的城建布局始终是围绕着老城等距离,圆周形对称扩张,始终保持着“曼陀罗”式的秩序。到年,城区面积达到平方公里的时候,也依然是这样,即中心地带的金融商贸开发区,西部的装备制造业聚集区,东部的汽车产业聚集区和棋盘山文化旅游产业区,南部的大浑南高新产业聚集区,北部的农业高新产业聚集区。

  在这样的“曼陀罗”格局下,随着环城公路的一圈一圈涟漪般地放大,世人充分地感受到了沈阳的大气与雄阔。

  公路建设,是沈阳近三十年间最下功夫的,同时也是最与历史巧合的。就如同当年“曼陀罗”城里的“关厢斜路”和八门八路一样,沈阳最终实现了“六环八射”的大通道格局。

  自从20世纪八十年代建成一环之后,沈阳于九十年代建成了二环,进入21世纪修通了三环,年建成四环,五环正在建,六环基本建成。一环全长30公里、二环64公里、三环80公里、四环公里、五环公里,六环公里。利用圆的周长公式,可以算出各环线之间大约的平均距离:一环到二环为5公里,二环到三环为3公里,三环到四环为6公里,四环到五环为10公里,五环到六环为18公里。沈阳的城市环线不仅层数多,而且环周长。据介绍,北京的五环路全长才98公里,而沈阳四环就比北京的五环还要长30多公里,这样大的环线在中国大都市中是极少见的。其中最为壮观的是,六环线将辽宁中部城市群的抚顺、本溪、辽阳、辽中、新民、铁岭等几乎全部连接起来,使沈阳经济区连成一片,全部收进了大“曼陀罗”格局里。

  在六条环路的圆点上,又有八条几乎等分的高速公路从沈阳这一个点上向四周射出。从年通车的神州第一路沈大高速开始,相继建成开通了沈抚、沈丹、沈哈、沈山、沈吉、沈通、沈康等八条高速公路,形成以沈阳为中心向八个不同方向辐射的高速公路新格局,使沈阳经济区八城市之间真正实现了“一小时交通圈”。

  “曼陀罗”的放射状是壮观而富于诗意的。我曾登上过沈阳故宫西边一座最高建筑物的顶端,西望沈阳也是中国的工业重镇铁西新区,那是一幅展开的世间独一无二的大折扇:南行的哈大铁路和西行的沈山铁路为张开的两柄大扇骨,其间有54条工厂铁路铺设开去,犹如大扇骨中间的54档小扇骨,二环、三环、四环又似一条条扇面上的连线,迤逦而飘渺。而我所站立的位置又似折扇形铁西的“柄轴”之处,面向西南,可见扇面中间一档档扇骨和高楼大厦组成的波峰浪谷,壮美而绚丽。扇形的无限放大,不仅包容着东北南部平原,还镶接着云水苍茫的黄渤海,其间更重要的是还布局着东北工业甚至中国工业的精华。在沈阳城内,不管在任何一个制高点上,随意向哪个方向远望,都会有这样扇形的放射之感。

  追求无限大是“曼陀罗”的构图方式,同时也是沈阳人自觉不自觉的表现。大城市,大工业,大铁西,大浑南,连吃饭喝酒也要“甩大盘子”、“换大杯”,甚至连马路的命名也有着气吞山河般的大气概。如和平区的马路是以经纬命名的,从一经街到九经街,从一纬路到十五纬路,编织成了和平区的核心区域,走在这里,就如同不时跨过地球的经纬线一般。而皇姑区的马路是以山河命名的,黄河、长江、珠江、怒江、松花江;昆山、崇山、泰山、白山、香炉山,就连一条小巷也称“黄山”。走在皇姑区,稍不留神就过了一条大河,上了一座名山。于洪区的马路又是以湖海命名的,渤海、黄海、青海、洱海;洪湖、太湖、洞庭湖,进入于洪区,跨过这些路,就有涉湖越海般畅快。生活在这个城市里,不知不觉间,东部青山半入城,南郊的浑河与城北的蒲河变成了市内河;只是几年功夫,原来觉得很远的抚顺和新民也东西靠扰,与沈阳几乎形成了一个城市。

  年6月17日,沈阳、抚顺、铁岭三个城市通讯首次共用“”区号,沈阳的“曼陀罗”版图似乎又大了一步。于是,沈阳市最新制定的城市规划又勾勒出一个清晰的愿景:沈阳将不仅是沈阳经济区的核心城市,未来还要建成为国家中心城市。预计到年,常住人口将达到0万,中心城区人口将达到万,到年,常住人口达到万,中心城区人口达到万。而在未来规划中,年的沈阳市中心城区范围将调整至平方公里,比年的城区面积要多4.5倍。在这个新规划中,沈阳城区东部将与抚顺连成一体,并沿着重要的交通走廊形成沈大、沈山、沈本、沈铁、沈抚和沈阜六条城镇发展轴,建设辽河生态景观带、浑河生态城市带、蒲河生态城镇带和沙河生态城镇带等。在沈阳中心城区周围,还规划了一些新城和重点城镇,未来将形成沈抚、辽中、新民、法库、康平、新城子、空港、胡台和永安等9个新城。这样的规划实现后,不但可以提升沈阳的城市职能,同时也可以实现城市由单中心集聚增长式向多中心可持续增长的空间发展模式转变。

  然而,不管如何规划,六环所圈就的“曼陀罗”沈阳,其中心不会改变,聚合与放射将是永远的。

拓展中的“结界”,大“曼陀罗”正形成

  “曼陀罗”的城市格局虽然增加了城市的中心性和聚合感,提高了作为大都市应有的宏阔与壮观,但同时也带来了相应的局限。在现代城市史上,以多重环路围绕一个中心向外扩展的发展模式,通俗称之为“摊大饼”式外延扩张,这种扩张虽然不失为一种建设成本较低,发展最快、最节省时间的方式,但它又是中心城市最无奈的一种被动选择。因为,这种模式必然要将更多的城市功能堆到市中心区域,从而造成布局不合理,资源配置不均衡,重复建设,交通拥挤等一系列社会问题。这些问题致使在城市社会功能、文化形态及文化品格上暴露出严重的不足。因为过度强调中心,则造成多重拥挤甚至功能失调;一味均衡绕圈式地圆周放大,则稀释了有限的资源,降低了城市的精致与品位,最终使这个城市和城市中人的性格产生变异。这种变异所带来的结果则是建设的短期行为和管理的粗放模式,个体的冲动血性与群体的懒散惰性,对雅文化的冷落漠视和对俗文化的偏爱追捧。

  建设上的短期行为在沈阳是很突出的一件事,一任领导一套路数,再好的规划也会服从长官意志。如有的城区改造,当年是请了上海同济大学做的规划,十几本8开大的规划书有半米多高,但在实际建设中按规划操作的却不足一半。类似事例在沈阳不是少数,所以人们会经常看到楼房不断在扒,马路不断在修,树木不断在栽,绿地不断在铺。以致主要景观大街几乎年年更换树木花草,虽为全国森林城市,却满大街找不到几棵古树。虽然城市面积在全国排名第7,但经济总量却只排到第17;年公布的“中国城市竞争力排名”,沈阳也只在第20位。

  建设的短期行为还导致对历史的轻率和对传统的漠然。在三十年来的大规模城市改造中,沈阳的文物古迹损失很多,在全国城市里对不可移动文物的破坏最为严重,许多老建筑几乎是一夜之间就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失了:十王府、翰林府、奉天监狱、东北电影院、东北饭店、圆路餐厅……而一些纳入保护范畴,或挂上了政府文物局“不可移动”标志的老建筑也并不安全。如位于沈河区桃源街号“奉天咨议局”已沦为仓库,西洋式布局的砖雕线柱装饰在风剥雨蚀中已开始风化脱落,斑驳不堪。还有,原满铁奉天图书馆要拆迁,奉天医科大学旧址要易地重建,以致出现“文物局院里文物楼遭破坏”的怪事和一路之隔出现两座“肇新窑业办公楼”的尴尬事。

  建设上的短期行为,还表现在凡事缺乏精细的策划与可行性研究,一有想法,即要实施,甚至还未实施就要告之于众的现象。至于能否实现,那是以后的事,或者天知道了。如二十年间,沈阳曾数次向外公布北站金融区将建东北或沈阳第一高楼的新闻,且都配发有彩色效果图。然而最终这些第一高楼都成了“海市蜃楼”。如今这些“海市蜃楼”的形象只能到当年的主流报纸上去找了。

  短期行为的直接结果就是管理上的粗放模式。过去多少年,沈阳的形象就是“傻大黑粗”,这曾经是外地人形容沈阳时的惯用词汇。“傻”是指沈阳人的实在,缺少精明;“大”是指沈阳的地缘广阔,还有人的大大咧咧,多数时候都是“无所谓”;“黑”则是说沈阳的环境污染,沈阳人的土气,整个城市缺少时尚与小资情调;“粗”则是指地理环境的粗犷,城市管理的粗放,市民性格的粗心,平常生活的粗粝。所以,《中国城市性格》一书曾细数了中国最具性格魅力的20个城市,其中说北京是最大气的城市,上海是最奢华的城市,天津是最幽默的城市,南京是最伤感的城市,沈阳则是最粗放的城市。可见改革开放三十多年过去了,沈阳的“粗放”形象仍然没有改变。这绝不是书的作者用“粗放”一词来贬损沈阳,沈阳确实“粗放”,如当年创造了那么多个全国第一,到头来却很少有自己的品牌;全国最具活力城市,却在市中心矗立着一座熬走了五任市长的“最牛烂尾楼”;全国最具幸福感的城市,却很少有人以这座城市为骄傲,市民很少有城市荣誉感。究其原因,还是这座城市过于粗放,缺少精致,更缺少情致。

正因为粗放的管理模式,所以沈阳人多少年来做事,总是缺乏广东人的倔强、执着;江浙人的精细、专注;上海人的精明、仔细;山东人的认真、系统。粗放豪爽之下,重义轻利的价值观,可以使这座城市出英雄,出劳模,出改革家,出影视明星,但却从未出现过大商人。因为粗放,自然就淡化了精细,从而也淡化了最需要精细的城市商业精神。所以,“精细”一类词语似乎从来和沈阳无关,这就像同是炖菜,在上海叫“腌笃鲜”,很温婉,很精致;在沈阳则叫“乱炖”,很随意,很粗糙。

  粗放的城市里,必然有血性的一面,然而沈阳的血性总是个体的,且多是伴随着一种冲动。历史上的甘文焜、常纪是这样,现代的金毓黻、张学良也是这样。所以在沈阳城里义气、斗狠往往是一种很英雄的举动,人称“立棍”。“立棍”的意思跟书面上的“笑傲江湖”差不多,但却有更酷更给力的语言色彩,很有挑战天下,不遗世却要独行之意。当年张大帅靠着血性,曾“立棍”半个中国;张学良在“西安事变”后主动送蒋介石回南京,其实也是一种“立棍”行为。当然,有“立棍”的就有“撅棍”的,张大帅遭遇“皇姑屯”之炸,张学良被幽禁60年,有人说这都是“胡子”基因在做怪,冲动的血性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与个体的冲动血性相对应的则是群体的懒散与惰性。在缺乏大国民文化的沈阳,许多事一到群体中则立即显出懒漫和涣散。在一年有着小半年的酷寒肃杀中,人们很容易黯然疏懒。即使到了夏天,这种慵懒也难改变,在马路边喝雪花扎啤、吃鸡架抻面、煮花生毛豆,烟熏火燎地烧烤、啃大骨棒;或是在小区里赤膊打着赌注很小的扑克,是沈阳市民生活的典型场景。无所事事的日子来了又去,马路人行道上的地砖年年破碎,年年修补,风沙不断,城市中总是落满灰尘。

懒散的集体,在历史剧变面前总是显得那般怯懦。因此,在沈阳历次的政权更替过程中都没有发生大的震荡,几乎没有自主选择的痕迹。当年,在努尔哈赤攻击东北各城的战争中,占领沈阳是最容易的;九一八事变,日本人占领沈阳几乎更是兵不血刃……历史上的沈阳从未出现过民众大起义之事,每次革命与哗变都激不起民众的兴趣。有文字说“沈阳市民是中国最忽视自己权利的人群之一”,这话或许有些道理。

沈阳这个城市从来都是俗文化占上风的地方,所以多少年来都是对雅文化的淡漠和对俗文化偏爱。

其实,历史上的沈阳从不缺少雅文化,这里的地方志曾经是陈梦雷所作,这里有“南三阁北四阁”中的文溯阁,有中国最大的一部类书《古今图书集成》和最大的丛书《四库全书》,有文化人的终极标志翰林府,有刊刻《红楼梦》的程伟元的刻书坊,并且与《红楼梦》关系最大的几个人如曹雪芹、高鹗、程伟元、裕瑞等都和沈阳有着重要的关系。还曾有张学良的定远斋,东北大学的学者群。还有收藏宋元名画最多的辽宁省博物馆,善本图书最丰富的辽宁省图书馆,中国金融博物馆、中国工业博物馆,等等。然而这些都轻易被后人淡忘了,或是被时人忽视了,以至于今天的外地人到沈阳,沈阳人不是领着去看文溯阁,而是陪着去看二人转;也可以在改革开放后轻易毁掉一座翰林府,代之而起则是所有的演出场所几乎都成了“二人转大舞台”。还有在这座城市里,最寒酸的是博物馆,最豪华的则是洗浴中心,导致那些来沈阳的外地人不知就里,见到洗浴中心就误认为是博物馆。

  由于对雅文化的淡漠,造成沈阳文化精英的外流,许多有思想有学养的文化人纷纷跑到外地发展,成了国家一流学者。历史及现实证明,当一个城市处于发展的某个特定阶段时,推动城市发展的恰恰是这些文化精英们,而文化精英们的外流无疑就造成了这个城市的文化荒凉,这是一个城市发展最为危险的信号。

  作为“曼陀罗”的沈阳为什么有如此之缺憾,究其实,还是由沈阳的历史文化所决定的。

  本来,从年前秦开建候城以来,沈阳的城市文化建设并不是一片空白,只不过由于民族斗争前沿以及军戍性质的城市特殊性导致了沈阳城市文化建设的不断被破坏,从而失去了发展的连续性。从东汉中期高句丽焚烧侯城开始,沈阳即开始步入纷繁的战乱之中,从三国群雄争夺东北,到隋唐时期多次东征高丽,沈阳都是烽烟战火笼罩之地,直到辽太祖始建沈州。此后,沈州城经过大延琳的进攻,高永昌的突袭,又在辽代末年被女真攻占。金代末年沈州也屡遭兵火,蒙古贵族数次南下,其间多次于沈州拉锯。直到努尔哈赤于此建成“曼陀罗”式的都城,沈阳的文化才算真正有序地发展起来。所以,沈阳与中原地区最大的不同就是在经历大约年的军事争夺中,居民始终跟着军队走。军队胜,居民住;军队败,居民撤,文化意义上的城市建设时断时续。即使清朝于此建都,那也是一个短暂时期,从皇太极崇德元年()改国号大清,正式称帝到顺治元年()入关,沈阳作为大清都城也就是短短的九年不到。即使从努尔哈赤定都沈阳那天算起,也只有19年。

年,清王朝入主中原,百万满族人有90多万“从龙入关”,曾造成东北各地“荒城废堡,败瓦颓垣。沃野千里,有土无人。黄沙满目,一望荒凉”。四年后的年4月28日,遭遇清第一例文字狱的诗人函可被流放到盛京。他在入城后所写的《初至沈阳》诗中说:“开眼见城郭,人言是旧都。牛车仍杂沓,人屋半荒芜。”可见在清朝入关后,沈阳的社会经济已萧条到何种程度了。此后,清王朝为了繁荣陪都,又大量从关内向沈阳移民,其间还包括许多流人和为生活所迫闯关东的山东、山西、河北、河南人。

所以,沈阳从一个军事要塞开始,是由戍边的将士、讨生计的移民和流放的罪犯发展起来的城市。与十六、十七世纪世界范围内开始的志在开拓新家园的移民潮不同,在沈阳落户的移民,并不是以开拓新生活为目的,更无意在文化上有什么建树。故土难离的传统使他们始终准备回到故乡去,哪怕此地生活要远比家乡那边好,也会在得知家乡情况好转后即义无返顾地踏上回乡之路。这种故土难离的心态使沈阳的城市文化建设长期处于时断时续的落后状态,大多数人总把这里作他乡,而不是故乡。如清初苏州拙政园主人,后来成为礼部尚书、大学士的陈之遴和他的夫人、著名词人徐灿曾两度被流放到沈阳,第二次流放期间,陈之遴和他的两个儿子死在沈阳。此后,徐灿最大的梦想就是回到江南老家去。流人尚且如此,一般百姓更是在生活稍有好转之后即无牵无挂地离开此地。

最终,留在沈阳成为原住民的则多数是强人或是兵士后代,抑或有故乡归不得的流人或是逃荒者之后代。这些人“长于弓马,拙于文事”,往往善身体劳作,好征战骑射,缺乏的却是知识修饰和商业机谋。这种结果不仅使后世沈阳人群体人格的心态紊乱,还造成了长时间的对雅文化的天然排斥和对俗文化的自觉接受。这是历史的影响,也是历史的局限。

新中国成立之后,大工业的发展给沈阳积淀了雄厚的物质基础和城市文化。改革开放的三十年,又让沈阳在振兴中注入了新的活力和人文性格。尽管沈阳还存着诸多不足,但更多的是他日新月异的发展壮大和日益完善。因此,我喜欢这座城市。喜欢它有着年的人类居住史,喜欢它有着年的城建史,喜欢它“曼陀罗”式的城市格局,喜欢它的四季分明,喜欢它的大气豪爽。因此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年,我熟悉它的每一条街道,我走遍了它的每一条小巷,我寻访过它的每一处文化遗存。我的人生将永远系于它的“曼陀罗”中心,沿着它的环形轨迹,圆融有序地走下去。

年5月于沈水浅绛轩

:曼陀罗的沈阳(上)

曼陀罗的沈阳(中)

敬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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